第477章 耐人寻味

听到秦牧的这个问题，姐妹两个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没了踪影，甚至妹妹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起来，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尝到苦涩的感觉。

        “不方便说吗？”秦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道。

        大概是秦牧的眼神很是温柔的原因，一直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的笑着的女孩第二次开口了，只是这次开口她的声音没有先前那般有活力，听上去有些强撑着的疲惫感来。

        “不来这里能去哪里呢？我和姐姐刚刚大学毕业根本找不到什么月薪比较高的工作，但是我们的父母都是赌徒，如果我们不赚更多地钱的话，赌场的人就会找上门来，我们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啊。”妹妹脸上的笑容像是一颗苦涩的糖在嘴巴里面化开，苦涩的让人忍住不皱起了眉头。

        看着秦牧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果果脸上马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并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来，只是她刚刚的话还在秦牧的耳边没有散去，这听上去不但没有半点欢快的感觉，甚至苦涩的味道更甚刚刚。

        “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秦牧看着对方开口说道。

        这对姐妹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缘故，年纪看上去同郁夏差不多大，看着她们年纪轻轻就因为父母的原因到这种地方来工作，如果遇上几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那她们可能这辈子都毁了，想到这里秦牧的对她们心生怜惜，有一瞬间看着她们稚嫩的面孔，秦牧就像是看见了刚被自己救下的郁夏。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真的很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就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拥有性格很好地朋友，身边永远不缺爱和鲜花，金钱物质上也是如此，可是有的人紧紧是活着对他们来说就已经用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根本没有心情去弄其他的什么东西。

        对于面前的这对姐妹来说她们的未来在进入这家会所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注定漆黑一片了，运气好一些的话，她们的父母良心发现，戒赌之后跟着她们一起还钱，等到把钱还上她们两个从这里离开，然后换个城市一切重新开始，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她们就一直在这个里待到死，趁着年轻的是时候找一个有钱的老板包养她们，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再被一脚踢开，然后找个不需要学历也不需要社会经历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

        但是以上的种种猜测都建立在她们能够还完她们父母欠下的赌债，如果不能的话，大概她们的年纪大了就会被带到地下卖场，虽然她们年纪大了不能够在继续出卖自己的色相，但是她们还有相对健康的内脏，总有生病的人愿意为了那一丝渺茫的活着的希望，愿意拿出一大笔报酬来，而被挖走内脏的她们也就迎来了她们的死亡。

        她们的未来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头，她们自己也知道，因此尽管她们长得很是年幼，脸上也尽量带着稚嫩欢快的笑容，但是她们的眼底深处仍然有浓厚到根本化不开的哀伤。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秦牧的心中百转千回的想了很多，但是听到秦牧话的姐妹两个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秦牧不想让她们继续笑下去是因为心中怜惜她们的缘故，但是姐妹两个人却是误会了秦牧的意思，她们以为秦牧厌弃了她们，一种巨大的恐慌无力感彻底将她们包围起来，一下子将她们的心里防线给击破了。

        虽然她们已经认命了，已经亲手将自己给推到了地狱当中，但是她们的内心还保留着那么一点点卑微的奢望，希望自己还有还上钱成功出去的那一天，可是秦牧的反应简直就是将她们内心里那生出来的卑微的奢望一下子给熄灭了。

        秦牧能跟老板他们在一个包厢里谈笑风生就说梦他的地位同老板他们来说是一个档次的，在她们进来的时候经理还说让她们姐妹好好表现，说只要的了这里面任何一个人的欢心她们姐妹就能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这一切好像都被她们给毁了，两个女孩子眼睛一眨眼泪便落了下来。

        此时的她们也顾不上什么避嫌之类的想法了，身体快过脑子的一把抓住了秦牧的胳膊，两个姐妹一个人抓了一个，秦牧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险些全部洒在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我们会好好表现的，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出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像是下一秒就要痛哭出声，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一种像是小动物要被主人抛弃一样的目光来，看的秦牧心头一软。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只是你们看上去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我想让你们轻松一些，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坐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就好。”秦牧看着妹妹开口说道。

        听到秦牧并不是想要赶走她们，姐妹两个人这颗悬起来的的心脏终于落回了原位，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来，哭了的姐妹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秦牧笑了一下，而后快速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假装刚刚自己并没有被吓哭的样子，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姐妹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擦擦吧。”秦牧给两个人递了纸巾开口说道。

        姐妹两个人这是第一次出来待客，本来是有些紧张在的，虽然先前她们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模样，甚至都秦牧笑的开心，但实际上她们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都是发麻的，一心想的只有自己的命运根本没空去欣赏秦牧，但是现在见秦牧这个人跟她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温柔极了，他的温柔并不是流于表面的那种，不是那种看上去温柔但是看着她们姐妹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的温柔，秦牧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温柔。

        接过纸巾，同秦牧道了一声谢谢，这一次姐妹两个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松了下来，也有心情去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秦牧的面容，会所里暖光打在秦牧的脸上带上了一层光晕，让秦牧看上去更加的俊美，也成功的让姐妹两个人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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