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坦白从宽
“那看来我来的确实很是时候。”秦牧憋了一下嘴巴，无所谓的开口说道，像是没有听出老酒鬼话中的深意。
“你想问我什么就赶快问吧，在我老婆回来之前问完，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事情被我老婆知道。”老酒鬼闭上了眼睛开口说道。
但是老酒鬼的消极状态却并没有影响到秦牧分毫，因为老酒鬼出事事发突然，女人直接从家里赶了过来，又寸步不离的陪在老酒鬼的身边，因此除了钱什么都没带，而秦牧今天也是空着一双手来的，因此这个病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原本秦牧是想找些东西握在手中的，但是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房间，秦牧放弃了。
秦牧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老酒鬼的身上，“你能保证一会儿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我吗？”
秦牧看着老酒鬼紧闭的眼睛问道。
老酒鬼藏在眼皮下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紧接着便睁开了：“我说话从来不撒谎。”
秦牧看着对方看起来格外真挚的眉眼，不知怎么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跟着赵哥做事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你们到底个什么组织。”
秦牧目光灼灼的看着老酒鬼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老酒鬼看向了秦牧，他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起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老酒鬼败下阵来，还是他上司同意了，他开始回答起了秦牧的问题：“我们就是卖药的，只不过卖的是违禁药而已，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盈利。”
听到老酒鬼的话，秦牧没什么意外的继续开口问道:“那你和赵哥你们两个在这个组织里是什么职位，你们两个人的职位谁比较高？”
“我们的地位都是差不多的，没有谁比谁高贵这一说，我们都是一样的。”老酒鬼继续开口说道。
秦牧似笑非笑的看了老酒鬼一眼，看的老酒鬼浑身发毛，不停的在心中回想自己的刚回答的问题，确实没什么毛病啊，既然没毛病，那为什么秦牧要用这样眼神看他。
老酒鬼还弄不明白刚刚秦牧得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牧的下个问题已经到了，“我需要做多久才能有你们现在的地位。”
秦牧的这个问题问出来，老酒鬼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看着秦牧的眼神，两个人陷入了僵持之中，谁都不想后退一步。
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老酒鬼率先躲开了秦牧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因为眼睛太酸，还是因为心虚，但不管是因为什么，秦牧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最少五年吧。”
“五年？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不喜欢，有没有什么尽快晋升的方法。”秦牧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
老酒鬼听到秦牧说的话呆了呆：“你不是应该讨厌做这个吗？”
毕竟从秦牧先前的行事风格来说，难道他不应该是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抽身出来吗？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看着老酒鬼怀疑的眼神，秦牧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眼眸中的冷意看得人遍体生寒，“是啊，我很讨厌做这个，谁喜欢做这个？这可有什么办法，我们绑定了，我们没有后路了。既然已经没有后路了，我除了认命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去警察局举报吗？”
秦牧冷冷一笑，“恐怕我举报完之后第一个被抓的人就是我，既然已经一脚迈入这个坑里出不去了，那我就干脆做到最好好了。”秦牧开口说道。
看着秦牧这个样子，老酒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为秦牧的未来惋惜，还是该感叹年轻男人的手段，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秦牧给牢牢地绑在了他们这艘大船上了。
老酒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开口说道:“只要立功就可以，你只要为组织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让组织看到了你的价值，你就能往上爬，爬的很快。”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呆在这个地方？”
看着秦牧看向自己时那个怀疑的眼神，老酒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我跟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追求的是上升，是功成名就。但我已经老了，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跟我老婆过着相对安稳的日子，然后白头到老，我就这么点追求。我要是还想往上走，那我也就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
秦牧看着老酒鬼鬓角的白发，接受了他的这个解释。
“我怕听赵哥说，我们组织在国外也有一定的势力？”
“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知道跟国外的哪个势力挂钩。”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酒鬼听到秦牧的这个问题，看着秦牧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条子派来的人吧？
面对着老酒鬼的怀疑和质问，秦牧的心却平稳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要是条子我会直接问你这种问题？这不是明摆着把我是条子这个几个字写在脸上告诉你，然后等着你去告发我吗？我问这个只是有备无患而已，你怎么知道有一天我不会发展到国外？”
看着秦牧高傲自大的模样，老酒鬼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秦牧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有着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做任何行业都切忌好高骛远，等你的位置走到了那一步以后，不用我来告诉你，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这些内容的。”
秦牧看着老酒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要是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的话，也不会在这个小镇里蹉跎到现在，更不会被几个小混混按在身底下揍。既然这样我没什么问题了，就这样吧，拜拜了，你好好养伤吧，一大把年纪了，别留下什么病根。”
秦牧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行动间是自成一派的潇洒写意，带着几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之感。
老酒鬼看着秦牧离开的背影，眼睛里竟然出现了几分艳羡之色来。
“果然啊，还是年轻点好，意气风发的多有活力啊。”
老酒鬼在病房中的感慨没有人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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