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与你承欢
我感觉自己像个宠物狗一样被袁征抚着头，
“绾绾，你当真认不出我了？”
我有些气，
“你面具的效果那么逼真，我能认出你就有鬼了.”
袁征叹了口气，
“既然绾绾这么笨，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你一直眷着的韩如风是我假扮的。”
我捂住心口，使劲儿吸了几口气，
“你说什么？”
袁征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一直眷着的韩如风是我假扮的。那日在风府相见，你当与我是经年重逢，而我与你却只是几月不见而已。”
“可是，如风呢？”
“绾绾，你还不明白吗？真正的韩如风根本不认识你，现在他已经死了。而我，才是从韩如冰手里救你出来的人，你眷的也一直都是我。只是那时我顶着韩如风的样子，可能把你搞糊涂了。”
很会玩儿嘛，我望着袁征诚恳的眼神呆愣了许久，眼泪就那么漱漱而落，拳头就那么向袁征的胸口招呼过去，
“可能？不是可能，是你已经把我搞精分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像他，连哄我吃鱼都是同一句台词。你cosplay玩儿的很开心是吗？可是你只是换了套行头而已，而我却失了心。你可知道你‘死’了之后这几个月，我过着怎样颠沛流离的生活吗？韩府回不去，六殿下府也呆不下去。在风弦府里，天天都要冒着被他吃掉的风险，你怎么不管我？你人呢？”
袁征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绾绾，对不起，这几个月确实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我当你在袁聪的府里很安全，没曾想那日竟在风府见到你。见到你之后，我就决意救你出来。”
我抽噎不止，
“救我出来又怎样，你不好好解释与我听，还要扮如风的样子来吓我，你是觉得这样有趣？”
“我，我以为这样解释会显得很生动……”
“生动你个大头鬼。”
袁征放开了我，仔细帮我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我终于恢复了平静，自嘲的笑着，
“开始我喜欢阿力，后来我又爱上了如风，再见到你我时以为我又移情别恋了。未曾想这些人竟全都是你。为什么你堂堂一个皇子，要在我的世界里变来变去？”
“绾绾，这就叫缘分吧。当初在牧渔村的时候我虽对你动心，却不想打搅你平静的生活，未曾想后来还是在韩府遇见了你，我也终于救了你一次。那时我只能信任你，重要的事都是让你陪我，甚至担心府里的人会起疑心，便让你与我同眠。这些事都不会令你怀疑韩如风的真实身份吗？”
我嘴唇抽动了一下，
“韩府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我哪敢多问，我只是想乖乖听话，苟且偷生罢了。我还以为二少爷不举了呢，怕侍妾们知道了嫌弃他，才找我演船戏。”
“哦？你都认为他不举了，怎么还要眷他？”
我又红了脸，
“你别问了，我不知道。”
我当然不会说，那么多个同榻而眠的日子，我自然见到过旗杆撑起的情况。我得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的声音是怎么弄的，毕竟要瞒整个韩府的人也不是件易事。”
“有师父的药茶，变声倒是不难，只是说话时的语气和声调还是要勤加练习，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我点了点头，我的时代也有不少人可以模仿明星讲话唱歌，看来确实可以办到，
“好吧，原来如此。”
夜深了，袁征躺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枕着他说“不浪费”的枕头，原来，他早有计较。而我却睡不着，我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桥段，我还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不过知道了真相以后，袁征头上的男神光环似乎不见了，我也终于敢与他对视。一个与我朝夕相处好几个月，又互相救过命的人，必然是我在这异世最亲近的人了。只是望着他这么帅的侧颜，却不能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也着实令人苦闷。
天渐渐亮了，我才从兴奋之中转困，却迷迷糊糊看见袁征起身的动作，
“绾绾，你好好睡觉，我去宫里办事，估计还要到深夜才能回府，你不要等我，自己先睡。”
“这……不太好吧，你打算从此就睡我这屋了？”
袁征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对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
“放心吧，绾绾，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日定当明媒正娶，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风弦和袁聪那边，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一提这事，我也有些头大，
“那你路上小心。”
已经出了门的袁征忽又退了回来，在我额间轻轻一吻，
“乖。”
虽然还不太习惯如风到袁征的转变，但是心的距离确实近了很多。我求人得人，应该感谢苍天。
袁征是真忙，十几天过去了，我竟没与他说上一句话，要不是偶尔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身体，我都怀疑他没有回来过。他就好比神话传说里的田螺姑娘一般神出鬼没，只是田螺姑娘是忙着给恩人做饭，他却是忙着给我做抱枕。
袁征扮做如风的时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回来，就借六殿下的府邸，完成你的心愿”，这句话不知道日理万机的袁征是否还记得。
我幽幽叹了口气，竟吵醒了睡着的的袁征，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绾绾，这几天忙了些，初八应该没事，我早些回来陪你。”
我嗯了一声，初八，好像是两天之后。
我望着一对红烛，微微失了神，昨天悄悄溜出去买的东西，今夜已全数用上。前世的我已婚，这世的身体也早已是风弦的，无论如何，我都不那么纯洁了。但是当时如风的死却让我明白了“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既然我确定自己对袁征的爱，那有些事就不用再犹疑。
望着镜中点了梅花，染了红唇的自己，我不觉勾起了嘴角，
“湘裙，谢谢你的绝世好颜，令我可以配得起我爱之人的至上风华。”
这几日我都是不锁门的，方便袁征晚归。今日袁征回来的早，知晓我定是没睡，便轻轻扣了门扉，
“绾绾，我回来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迈着庄重的步子一步步向门的方向走去。
开门的那一瞬，我望见袁征眼里的自己，红色纱衣，红色项圈，满脸尽是春风般的笑意，
“绾绾，你真美……”
我拉起了袁征的手，随手关了门，拉着他一起走进内堂。
满目的红色，看得袁征有些失神，他忽然揽过我，语气里尽是自责，
“对不起绾绾，我竟不知道你想要一个这样的仪式，这本该是我做的事。”
我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三殿下，你那么忙，我做也是一样。就算知道你以后会与我成亲，我依然不想仓促了这一次。你还是如风的时候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可曾记得？我当时还不太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直到如风死了，我才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与之合卺。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确定，没有人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既然我与你有这么多的缘分，我便想牢牢抓紧，再也不放手。”
袁征直直地望着我，紧紧握起了我的双手，
“绾绾，我记得的，我只是担心你还不习惯我的真实面孔。”
我轻轻掩住袁征的嘴，笑道，
“你这么好看，还担心我会吃亏么？”
袁征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
“你不怪我曾以假面示你便好。”
袁征挽起了我的手带我走到桌前，我先行端起了一杯一早准备好的合卺酒，含入口中，再贴近袁征的唇，轻轻渡了进去。袁征端起了另一支杯子，以同样的方式将酒送入我口中。我就顺势缠上他的舌，细细吸吮起来……
袁征忽的一把将我抱起，路过烛台时，锦袖一挥，扇灭了一支蜡烛，待他还要灭另一支时，被我扯住了衣袖，
“留着它，我不想看不清楚我们的第一次。”
袁征不再说话，抱着我向床边走去，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胸口传来的心跳声也愈发铿锵有力。
将我横放在榻上，袁征便顺势压了上来，蜻蜓点水般地在我眉眼之间细细地吻着。我一边感受着他温热的唇，一边抚上了他的腰间，拉开了他的腰带，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过了一会儿，袁征突然停下了动作，一脸调笑望着我，
“小笨蛋，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仰头望了一眼袁征被我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懊恼。袁征自己动手解着那些似乎已经被我打成死结的衣带，很快便失去了耐性，
一阵裂帛声之后，袁征成功解除了困扰，望着地上已经被他撕成碎片的衣服，我幽幽叹了口气。转过头，我却微微失了神，通体小麦色的袁征看上去更像是一尊艺术品级的雕塑。肩膀上一阵清凉，看呆了的我不知何时被袁征褪去了外衣，我低头望了望隔着亵衣的自己，含糊道，
“你……可还满意？”
袁征笑了笑，一把扯掉了我的亵衣，
“绾绾，要这样才知道……我很满意……”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把头转向了一边……
袁征力道适中的绝佳手法，令我再也稳不住呼吸，喘息之声渐重。他一边用舌撩拨着我的耳珠，一边沉声问道，
“舒服吗？绾绾。”
我只是用力点头，却羞赧的不敢说话。
指尖点火般的，袁征的手逐渐下移，我感受到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在我两腿之间摩挲着，我微微弓起了身子，
“三殿下……”
“叫我阿征，绾绾。”
袁征的呼吸声也粗重的不像样，感受到他昂扬的欲望，我乖觉的张开了双腿。袁征先用手指试探了一下便冲我笑，
“绾绾果然是非常眷我的……”
一阵胀痛感传来，我惊地抓紧了枕边的床单。袁征动作极缓，再次吻上我的唇，呐呐道，
“一会儿就好了，别怕。”
我自是没想到袁征还有这项天赋异禀，我开始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他的索取。果然，袁征加快了频率之后，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贯穿感，惊出了一身的汗，
“阿征，我受不住了……”
袁征再次放慢了动作，指尖在我全身游走，分散着我的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袁征的动作加快了数倍，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不适，只是微张着嘴望着眼前的袁征，看着他的笑意，我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像溺水的人渴望呼吸一样，我大口喘着气，身体沉沦在袁征蓬勃的欲望之下，灵魂则沉溺在他幽深的眼底。我深信，我与他就是天定的姻缘，谁也逃脱不掉。
“绾绾……”
袁征突然唤我，我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迎合着他最后一波释放，也尽力吐字清楚的去唤他，
“阿征……”
终于，感受到身体里一股热流涌入，袁征伏在我的身上，平息着他的呼吸，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认真感受着他的体温。
这一场盛放，我等待了好久，他终于让我再次重拾了对爱的痴狂与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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