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缠绵缱绻的日子
“绾绾，我明天不去宫里了，留在府里陪你可好？”
“好。”
似乎应该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鼓励自己的男人去好好办正事，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我缩在袁征温暖的怀抱里，用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儿，
“阿征……”
“怎么了，绾绾。”
“我只是想问你，我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
袁征用手轻轻掩住了我的嘴，
“绾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只要你从今以后眷的都是我，我便心满意足。”
我没再说话，在袁征的怀里沉沉睡去。梦里，让我精分的如风和袁征终于重叠，我那颗七零八落的心终于完整地拼凑在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时，袁征已不在身边，我叹了口气：
“骗我，还是去忙公事了。”
“怎敢骗我的绾绾，我是去吩咐后厨给你准备午膳了，好好帮你补补身子。”
我有些羞，却仍不忘反唇相讥，
“阿征你才该好好补补，我觉得你的运动量要大得多。”
袁征已经走至我跟前，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帮你梳妆可好？”
我吃了一惊，
“阿征还有这个技能？”
……
望着镜中盘了随云髻的自己，我惊了一下，
“好漂亮，阿征你跟谁学的？”
袁征似乎有意岔开了话题，
“这只碧湖翡翠簪子是我特意为你选的，你可喜欢？”
我偏过头从镜子中望了望，点头道，
“喜欢，我很中意这个颜色的东西。”
袁征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
“我当然知道了。”
午膳时间，依然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袁征盛好羹汤，亲自喂给我喝。我未曾体会过这种宠，幸福的感觉在心间荡漾。
“阿征。”
“嗯？”
“你待我真好。”
袁征夹了远处的菜放进我的碗里，满脸都是宠溺的笑，
“你满意就好，救命之恩自当尽心相报。”
“阿征，你别提救命之恩了，你也救过我不是么？我们已经扯平了。除了救命之恩以外，你爱我么？”
袁征轻轻放下了碗，
“你说呢？”
我又恍惚了一下，
“这句话也是你扮如风的时候常说的，那时候的你总爱逗我。”
“那是因为逗起绾绾来着实有趣啊。”
“什么嘛……我又不是宠物。”
难得袁征可以留在府里一整天，我让他带我在府里四处走走。袁征的府里没有大湖也不种莲花，却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超大玫瑰园。我惊喜的要跑进去，却被袁征死死拽住，
“绾绾，蔷薇花刺多，不要伤到你才是。”
我笑着望他，
“那你还种了这么多，你很喜欢吗？”
袁征没有回答，只是小心护着我，以免我被刺扎到。不过一不留神，我的手指还是触到了玫瑰花刺上，我抬手一看，竟浸出了一滴血。
袁征抬起我的手看了看，帮我吸吮了一下，然后便将我拦腰抱起，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要来这蔷薇园，我不想你受伤。”
我点了点头，搂住袁征的脖子，
“阿征，我们去泡温宜泉好不好？”
袁征笑了笑，
“如你所愿。”
“我是指很单纯的那种泡……”
袁征停住了脚步，一脸调笑望着我。
“这么说来，还有一种不单纯的，是什么？”
好吧，算我自找的。我把头深埋进袁征怀里，不看不说不动弹……
到了温宜泉，袁征将我放下，我缓缓走到汤池前正欲褪去外衣，袁征却抓住了我的手，
“绾绾，让我来吧。”
我闭了眼，任由袁征去解……
袁征自己先入了汤池，又向我伸出了手，
“绾绾，过来……”
我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缓缓踏入汤池……
心里有些谜团，我一直没想清楚，
“阿征，我在牧渔村救你的时候，可是太子伤的你？”
袁征顿了顿，旋即点头，
“不是他便是袁聪，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你的父皇，治他个残害手足之罪？”
袁征突然笑了，眼睛里有种我看不懂的光，
“无妨，我们彼此彼此，只是他总喜欢对我本人动手，我毁的却是他在朝中的根基，他还是蠢。”
没想到温情款款的袁征提起政事时竟满脸厉色，我接口道，
“那你在外养伤一个多月，朝中竟没人发现你失踪了么？还有你扮如风的时候，你自己的事怎么办？”
袁征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改天让你见识下我的替身团。”
“替身团？”
“没错，我选了十几个人做我的替身，他们可以帮我完成上朝、宴客、甚至带兵打仗等几乎所有的事情。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上次是伤到了真正的我，估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杀不死的奇迹。无论他们多么自信自己的暗杀计划，都会在第二天看见我按时去上朝。”
不知为何，我打了个哆嗦，如此玩儿法，怪不得太子袁启斗不过他。
“上次你提到你师父，是他教你如此高超的易容术吗？那可不可以易出一个假的我给风弦，反正他只是喜欢我这张脸。”
袁征皱着眉，
“我不是没想过，无论是替身扮我还是我扮韩如风，都是暂时的，我总会找机会现身或脱身。比如韩如风的死，就是我设计好的脱身之计，其实我捉到他很久了，一直关在地道中罢了，合适的时候，再让他死。”
我抖了起来，袁征看出我的不对劲，赶忙解释，
“对不起，绾绾，我失言了，毕竟你曾经也是爱着韩如风那张脸的，我不该跟你说这么残酷的事。总之，该不该派人假扮你的事我还在考虑，可以假扮，但是假扮你的人必须在一段时间之后死掉，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你不要再想了，都交给我来处理。”
我点了点头，有种说不出的冷，只是我既然选择了袁征，就必须认同他的处事之道。他是要争皇位的人，心慈手软确实不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那会令他万劫不复。只要他活着，爱我，那便好。
在温宜泉里聊了一个时辰的天儿，我表示泡不下去了，袁征先帮我穿好了衣服才去打理自己的，我望着他笑，
“你一个堂堂的皇子，居然这么会照顾女孩子，做你的女人好幸福。”
袁征恢复皇子的气场，扭头望着我，
“你明白就好，可不要舍了我再去爱上什么别的人。”
我笑，
“怎么会？整个天顺王朝最好的男子已经是我的了，我才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哦，绾绾真的觉得我可以排第一？”
“不只是我觉得，坊间的排行榜你也是第一，就是那个京城八大公子，你可知道？”
袁征笑的有些轻蔑，
“那个啊，少时知道些，现在哪有心思理会那些。”
“少时？那阿征你现在多大了？”
袁征居然想了想才答我，
“应该是二十二岁吧。”
我撇撇嘴，
“年轻得紧嘛。”
“绾绾你呢？这么说来你我相识这么久，我竟没问过你的年龄，也是糊涂。”
虽然特别确切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推测湘裙的年龄应该是十六七岁，我也学袁征的口气答他，
“应该是十六岁吧。”
我们俩一起笑，笑这里有两个不太确定自己年龄的痴人儿。
“阿征……”
“怎么了，绾绾？”
“今晚我想亲自为你下厨。”
“绾绾想做什么给我吃？”
“我记得在牧渔村的时候，你似乎钟爱我做的油炸小黄鱼。”
袁征轻抚着我的头，
“绾绾若不怕辛苦，我们这就一起去后厨，我还像以前一样，帮你打下手。”
我点点头，笑容如沐春风，
“怎得给我做饭也让绾绾这么开心吗？”
我想了想，歪头看袁征，
“我想说与你听我理想中的恩爱夫妻是什么样子。”
“好，绾绾说，我一定记着就是。”
“一屋两人
三餐四季
我在闹
你在笑
喜欢于样貌
沉溺于才情
醒同笑睡同床
生同房死同墓
我崇拜你像个英雄
你宠我像个孩子”
袁征正色望我，眼神里尽是宠溺，
“我记下了绾绾，待我拿下这锦绣江山，定邀你与我共赏天下。”
我点了点头，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我都会陪你。”
看着袁征吃完了我做的一整盘油炸小黄鱼，我心满意足，袁征望着我，神色却有些不对，
“怎么了阿征，你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绾绾，这件事我一早就知道，怕影响你一整天的心情，便没有说。再过一个时辰，我就要出发去边城见一位很重要的将军，此行恐怕要月余。不过这段时间，风弦应该不会回来，你自己留在府中可好？”
我的表情渐渐凝固，说出的话有些歇斯底里，
“不好！我不让你走！以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我等了你三个月，六哥却来告诉我你死了，你休想再丢下我！”
袁征起身走到我跟前，将我揽入怀中，
“听话，这次不会那么久，一个多月我定然会回来。”
我听到了自己的哭腔，
“你骗人，一个多月是一个月零一天还是一个月零二十九天？我与你相知相伴左右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你却要与我分开那么久。我说过，我不放手，我绝不放手。”
我扯着袁征的袖子胡乱晃着，袁征轻叹了一声，
“我带兵出去向来军纪严明，女眷也是不准入兵营的，绾绾你是要迫我坏了规矩不成？”
我听着似乎有戏，便紧紧抱着袁征的腰，脸贴着他冰凉的腰带，
“你把我打扮成男人吧，我保证绝对老老实实，不让你为难，求你！”
袁征叹了口气，
“罢了，我这便去安排一下，你便扮成普通侍从同我一起去边城吧。不过，你要记得，你我不可同塌而眠，你只能睡在帐篷外，夜里蚊子多……”
想吓退我，没门儿。
“没关系没关系，我绝对不会爬上你的床，我皮厚，不怕蚊子咬。”
袁征继续叹气，
“那咱们这便去准备吧，防蚊的药水，我会帮你备好，记住，少说话。”
我眨巴着眼睛狂点着头，
“放心吧，阿征，我这就跟你吻别，保准一路上决不轻薄你。”
在袁征的脸上印了一吻以后，我欢快的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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