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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第七十二页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毫无波澜的继续着,此时此刻的人生就像小时候写的文章,无味索然,又像忘记加盐的菜,寡淡如水。冬至过后,冷风吹来,寒冷能够嵌入人的骨子里,说话时呼出的白汽,在空中转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之后,悄悄消散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再也不用上早自习。

  宿舍在暑假的时候早已全部装上了新的空调,大家从外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在空调出气的地方,围坐一团,当暖气充斥整个宿舍的时候,大家就会各回各位。冬至之后,迎来了冬天的第一个雷雨,那雷声响了一夜,闪电把整个世界都点亮了,轰隆隆的雷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摇晃,这一夜,难得的四个人都没有玩手机,早早的上了床,从漫画聊到游戏,再从游戏聊到八卦,直到大家都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楼道里尽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封筝眯着眼打开手机,月30日,周五,今天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课,时间真像皮鞭抽着人不得不往前走。封筝再次闭上眼睛,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再次睡了过去。

  雨停了,天空开始下起了雪,封筝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天上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雪一齐向她飞来,就像回到了家,她低下头,看见白雪铺盖的大地,看见白瓷砖砌就的墙面和红瓦的楼房,那是自己的家,屋前的水泥地上,安璟澜正款款的向她走来,“再见”印在雪地里的梅花脚印都被安璟澜一脚一脚的踏平了。安璟澜走到封筝的面前,双手抚上风筝的耳朵,用手心的温度温暖着封筝,封筝抬起头,雪停在了半空中,只有安璟澜那张纯净微笑的脸,像秋天的枫叶,温暖而热情。

  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柳佳欣放大数倍的脸,她正捏着封筝的耳朵。原来刚刚是个梦。耳朵也被柳佳欣捏的通红了。柳佳欣跳下床,嘴里还不停的抱怨:“叫了你八百声了,睡得跟猪一样。”

  封筝怏怏的起床,身体抽离被窝的那一刻,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才开始不急不慢的穿衣服。忽然柳佳欣又折回身,一脸有好戏的表情,盯着封筝问:“做春梦了?”

  两个人全副武装,厚厚的围巾将脸遮的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面了,单车放在宿舍楼下的停车位上,开始了冬眠的历程。每次路过的时候,封筝总想,那两辆自行车是不是正为冬天的严寒忧伤,又为这难得的闲适暗自庆幸。他们是否也在等,等这个城市永远还在路上的雪呢?

  女生宿舍楼下站着几个男生,白子轩手插着口袋,靠着一根柱子,右腿膝盖弯曲着将脚平放在柱子上,背对着女生宿舍。柳佳欣看见白子轩,轻手轻脚的飞跑过去,一下子挽上了白子轩的手臂,巨大的拉力差点把白子轩摔了,白子轩揽着柳佳欣的肩膀,柳佳欣环上了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胸脯,听着白子轩扑通扑通的心跳,柳佳欣痴痴的笑了。

  封筝追上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佳欣,看她好意思不。这时候,白子轩似乎是感受到了封筝□□裸的眼神,用手帮柳佳欣把围巾又绕了一圈,三个人才出发去教室上课。

  最后一堂课,大家听得很认真,都纷纷奋笔疾书,总觉得最后一次课,会是考试的重中之重。圆珠笔一齐划过纸页,发出参差不齐的沙沙声,像是一首浅唱的歌,轻轻的摩挲过心田。封筝不知不觉在课本上划出了安璟澜三个字,她又想起了早上的梦,可是此时此刻,只记得那梦的零星片段。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封筝的思绪,她的视线从安璟澜三个大字移到了书本的右下角,第七十二页。

  上完了这个学期所有的课,封筝和柳佳欣他们去食堂吃饭,路过每一个打菜窗口去看他们的菜色的时候,都会被那些阿姨们热情的招呼。三个人都点了煲仔饭,吃饭的时候,封筝和柳佳欣将手靠近装煲仔饭的小砂锅碗,暖暖的,一边吃饭一边烘着。吃完饭,柳佳欣和白子轩准备去奶茶店,“小茶”奶茶店里暖色调的装潢,轻柔的音乐外加暖气的环绕,并有各种纸牌、跳棋、故事书等怡情的东西,是情侣冬天调情的好去处。

  出了学校,在一个小巷子门口,封筝与柳佳欣他们分开了。柳佳欣和白子轩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两三步路之后,柳佳欣将自己的手插进了白子轩黑色长棉衣外套的大口袋里面。“小茶”的老板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长的很普通,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的眉毛,又浓又密,一米七的大高个,东北人,和人聊天的时候,一口东北渣子味。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小女生,是一个大一的学生,长的相对清秀,但是皮肤较黑。

  柳佳欣和白子轩推开玻璃门,走廊的两边也摆着四张桌子,上面点缀着蓝粉相间的满天星。走到柜台前,老板就会用一口带着东北味的普通话问:“喝点啥?”

  “一杯红豆奶昔。”柳佳欣说。

  “一杯炭烤奶茶,都要温热的。”白子轩拉着柳佳欣往左走进了里间,这里分着两间房,中间一条过道,过道上放着一排小小的书架,上面的第二层和第三层零星的放着几本杂志,以前柳佳欣翻开过,都是几年前的杂志了,书的页脚已经起了卷边。书架旁是一个桌子,分两层,放着些纸牌、跳棋、象棋之类的小玩意儿。白子轩拿了一盘跳棋过来,和柳佳欣两人相对而坐。

  跳棋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可是跳的很快,红色的弹珠越过了绿色的弹珠,越过了城墙,来到另一片领地,两种颜色的弹珠都在为了进入另一个领地而翻山越岭。白子轩拇指和食指指尖夹着一颗弹珠,只要稍稍一跃,柳佳欣的那面领地便都填满了。柳佳欣嘟着嘴看他把最后一颗弹珠放进空格子里。摆摆手:“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

  白子轩笑笑,起身走过去,坐在柳佳欣的旁边,侧着头去看低着头喝奶茶的柳佳欣,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瞧她她也不理,他就捧起她的脸,轻轻的“啵”了一下,说道:“我赢了你的跳棋,可是输了我自己啊。”柳佳欣不依不饶:“不信你的鬼话。”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又觉得美滋滋,然后顺势躺进了白子轩的怀里。

  和柳佳欣分别之后,封筝沿着河边往安璟澜的家里走去,河边的风吹的很冷,顺着围巾和衣服的缝隙钻进了身体,感觉周身都凉透了,体寒体质的她,此刻的脚就像冰块一样,仿佛只要拿着锤子轻轻一敲,就能把脚敲掉下来。

  现在的封筝和安璟澜已经很熟悉了,像朋友一样,封筝从安玫那里只拿了一次所谓的工资,因为也算不得是工作,毕竟都是陪安璟澜聊天。封筝就向安玫推辞掉了这份工资,但是承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经常过来玩。从那以后,封筝就变成了安璟澜家里的常客,安玫也时常在儿子的怂恿下,让封筝过去吃饭。

  “再见”在房间里围着沙发打转,并不停的叫唤,声音十分的欣喜。安璟澜从沙发起身,走向客厅的一面窗户前,这扇窗户刚好对着院子的大门,封筝推开门,抬起头就看见了正靠着窗户的安璟澜,他微微的笑着。

  上了楼,安璟澜还在斜倚着窗户,封筝走过去挽着安璟澜,将他拉至沙发前,沙发前的茶几换成了一个木制的烤火架,烤火架上是一张米色上下面对称印着灰色玫瑰的烤火罩。

  “你的手真冰,放罩子下快暖一暖。”封筝还未坐定,安璟澜的话就在耳边响起了。

  罩子下电炉子的火亮着光,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张牙舞爪,不一会儿,封筝周身就暖和了起来,那冻僵了的脚在换上了拖鞋的罩子下有了死而复生的感觉。

  冬天,只要温度回来了,面对这个世界的热情就会再生,封筝转过脸,看向安璟澜,他还是如往常一般,白皙的脸上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只是一直待在火炉子旁的他,因为发热,脸上微微有些红。她想告诉安璟澜,往后可能没有时间过来了,学校已经结课了,再过两个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她要安安心心的开始复习了。她盯着他,他正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他的笛子。封筝正欲开口,不料此刻手机响起来了,是安玫老师。

  安玫有事出差,这几天不会回来,她委托封筝帮她照看一下安璟澜。封筝爽快的答应了。安璟澜听到封筝“嗯,好的”的声音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以往安玫出差都会带着安璟澜一起,这一次本也应该是照常如此。昨晚,安玫在安璟澜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安璟澜洗完澡,用干毛巾正擦着头发,听到声音便说;“妈,不用整理了,你前两天才帮我整理。”

  “我帮你理几件衣服,我要出差几天,咱们明天就出发。”安玫头也没回的理了几件衣服,全往行李箱里塞了。安璟澜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复又绕着脑袋搓起来,一边搓一边往沙发走去,并说:“明天我不去了。”

  “不去了?”安玫拿着一件衣服惊讶的走到门口。

  安璟澜的脑细胞在飞快的转啊转的,他背靠着沙发,将毛巾换了另一面接着擦头发,并说道:“你要不放心我,帮我找个伴呗。”安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然。

  安玫走到安璟澜的身边坐下,正要和安璟澜讲道理,安璟澜抢先开口说道:“让封筝过来吧。”安玫只好再次走回安璟澜的卧室,将行李箱里的衣物又拿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却如往常六七点的光景,天色沉闷的厉害,从客厅的窗户看出去,窗外的树在微微的摇晃着,好像下雨了又好像没有,封筝这时候接到柳佳欣的微信,她下午和白子轩去商业街吃西餐,问封筝去不去。封筝回了一个再见的表情,表示自己不想惹人厌。

  那边两个人在西餐厅已经点好了东西,只等上菜。这边封筝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了安玫电话里说的已经买好的菜。菜是安玫买的,指使者却是安璟澜,他还教安玫告诉封筝,不要吃外卖不健康,安玫上下打量着一大早催她去买菜的儿子,突然觉得这个儿子有点腹黑。

  封筝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西红柿,一个土豆,几根葱和几个鸡蛋,封筝刮土豆皮的时候,安璟澜就洗西红柿和葱。一阵忙活之后,晚餐就做好了,一个土豆丝,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安璟澜坐在餐桌前深深地嗅了嗅鼻子,说:“真香啊。”

  封筝端着饭走来,羞涩的笑了笑说:“还行吧。”除了她爸爸,他是第一次给男生做饭吃,切土豆的时候,紧张到刀都拿不稳了。她盛了一碗米饭给安璟澜,抓着安璟澜拿筷子的手,告诉他菜在他面前的位置,安璟澜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脆脆的,有葱的香味还有,还有蒜的味道。这是封筝从她父亲那里学来的,在滚油里放一点点的蒜丁,炒出来的土豆丝会更加的香。

  晚饭之后,天色有些暗了,牛毛细雨在空中飘啊飘的,远看,在城市的灯光下,像一层雾,这个城市像还没有睡醒的小孩,耷拉着眼皮。在沙发前的火炉旁,安璟澜吹了一曲笛子给封筝听,封筝双臂枕着头,斜着脑袋听安璟澜的笛声,这曲子她从未听过,优雅而柔美。这首曲是曾经的安璟澜写的,刚做好曲子还没来得及填词他就看不见了。

  晚上九点快十点的时候,柳佳欣才回宿舍,封筝注意到柳佳欣的口红有些花,她会心的一笑,柳佳欣大大方方的告诉她,自己在电影院里和白子轩动情的激吻了。封筝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她:“接吻是种什么感觉?”

  柳佳欣转过头,正欲开口,看着封筝那瞪大眼睛满脸期待又好奇的表情,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换了一句道:“想知道接吻什么感觉,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宿舍里的其他两个人也都转过脸来,看着封筝哈哈大笑,一副发现你已经发情了的表情。

  晚上,躺在床上的封筝,想到安璟澜,开始睡不着了,她很担心他,怕他上厕所会摔跤,怕他喝水会烫到,怕他用电会不安全······第二天,她醒的特别早,天那时还没有亮,她就躺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天亮,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穿好衣服开始洗漱了。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她就一路小跑着去安璟澜的家。到他家门口的时候,这里还是静悄悄的,她抬起手准备敲门,突然又放下来了,这时候还太早了,她又怕打扰安璟澜的休息。到了这里才想到,自己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来了,会不会太唐突了。

  早上的温度很低,跑过来时的大雾润湿了风筝的秀发,头上调皮伸出来的几缕细绒毛还挂着水珠。封筝在门口搓着手,不时的动着腿,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似乎都能结冰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封筝咳嗽了一声,这时候,“再见”在房间里开始转圈,并汪汪的叫着,安璟澜也听见了。他将吐司放下,果然听见了敲门声。他下楼去开门。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安璟澜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声音,双手触到了她的耳朵,冰冷冰冷的,她的身体还在发抖,安璟澜顺着她的肩膀找到了封筝的手,两只手像冰块一样,他有些生气,声音中带着怒气问:“到底什么时候?”

  封筝看着他有些害怕,怕是自己唐突了,弱弱的如实相告:“快两个小时了。”

  快两个小时了,这个傻丫头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围巾也没有围,站在这里快两个小时了,他心疼封筝,更加埋怨自己,不知不觉语气又加重了些“那你不会敲门吗?这么冷的天就不会穿厚一点的衣服,不会围个围巾带个手套再过来吗?你是不是傻?”

  “我······”封筝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冻的,话也说不连贯了。下面的我怕打扰你,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感情的安璟澜一把扯进怀抱里了。封筝的手因为一直放在胸口前互相握着,就顺势被抱进了安璟澜的怀抱里。她的头被安璟澜按着,在他的胸口前,听着他的心跳,此时此刻,她都忘记了冷,只有一颗心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怎么被安璟澜领进屋的都不知道。

  封筝坐在沙发前,看着面前吃了几口的吐司,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这一切都真实的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寒冷的清晨,白日梦变成了现实,那种仓惶和惊喜,就好像不知道是自己闯进了梦里,还是做梦的那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梦。

  “再见”今天也格外的安静,它坐在沙发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睁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封筝,又看看安璟澜。安璟澜拿着水杯去接热水,滚烫的热水流出来先是滴在了他的手上,右手食指一下子就红了,他将水杯送过去,水流进杯子发出咕咕的声音,那杯水被他跌跌撞撞的放进了封筝的手心,这是他第二次如此仓皇失措了,第一次是发现自己失明。

  爱和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明显的东西了,再怎么伪装,总有措手不及的失误把这当中的纯粹雕琢出来,行为便是这最锋利的雕刻刀。是的,安璟澜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封筝的爱里,他知道,只是今日的仓惶让这份知道变得更加的彻底。当他将封筝紧紧的抱进怀里的时候,他真想把封筝揉碎了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封筝就是他的眼睛,是他的全部。此时此刻,安璟澜坐在封筝的身边,感受着封筝还在发抖的身子,他所有关于和封筝在一起的想法,如这个渐渐到来的冬天,开始一点一点的冷却、结冰、凝固了。封筝是他的眼睛,是他的全部,可是他什么也不是,他只能让封筝冷,让封筝等,让封筝受苦。他为自己让安玫安排这一切开始懊悔不已。

  封筝的心里窃窃的欢喜着,她和安璟澜肩并肩的坐着,脑子里的思绪还在那个拥抱里,抽不出来,那个拥抱的温度好似还在胸口,像火柴的火焰,温温的燃烧着。封筝脸上挂着一丝害羞的微笑,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羞,粉粉的透着红晕,像夏日午后的晚霞。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发呆,本应非常有话题的两个人,因为各自的心思,一个不敢开口,一个不好意思开口。封筝用叫柳佳欣和白子轩过来玩的借口打破了僵局。他们两个一到,这个房间就热闹了。他们围着这古色古香的房子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客厅的两个人,对这个房间赞不绝口。烤火炉上围坐的四个人,相对而坐,突然热闹起来的氛围让封筝和安璟澜都对早晨发生的事情渐渐淡忘了。

  四个人展示才艺的时候,封筝朗读了一篇文章,柳佳欣和白子轩夸奖道封筝应该学播音主持,干法律有些屈才了。相反安璟澜就显得很平淡,只笑着道:“这还只是她的一般水平呢。”

  然后安璟澜吹笛子给柳佳欣伴奏,一首《时间煮雨》从柳佳欣清丽的嗓音中唱出来,多了点泰然的味道,那种忧伤感只能透过笛声去搜寻,封筝鼓掌的时候,白子轩带着点酸味说:“你们两个可以组一个乐队,没我和封筝什么事了啊。”

  轮到白子轩的时候,白子轩在安璟澜的家里没有搜寻到篮球,不能展示他那出神入化的球技,只能认输,所以一会儿吃完饭由他洗碗。他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意。之后封筝和柳佳欣就进厨房做饭了,刚煮好饭,白子轩和安璟澜也进来了,四个人中只有封筝会做菜,其他三个人都只能打打下手,由于洗菜的人分工不明确,搞得手忙脚乱。

  午饭做好了,四个人上桌刚吃了一口菜,除了安璟澜以外的三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各去倒了一杯水,白子轩还给安璟澜顺手捎了一杯,直说:“兄弟,就着这水吃饭就不会觉得是毒了。”说完这句话白子轩就被柳佳欣敲了一筷子。原来那道清炒胡萝卜是柳佳欣做的,盐放多了。

  下午封筝随柳佳欣她们一起回学校,安璟澜送她到门口,在门口,安璟澜右手摸上封筝的耳朵,从耳郭顺延而下,在她肉肉的耳垂那里轻捏了几下,柔声说:“明天早上记得多睡儿。”他将自己臂弯上的围巾取下来,绕在封筝的脖子上,等待着封筝的回答。推离封筝的想法总是在面对封筝的那一刻被自己莫名的柔情击的溃不成军。

  封筝仰着头,看着安璟澜眸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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